异样的兴趣。兰德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对那尾人鱼进行的实验，只知道他活了不到十天就死去了。

　　那是一条未成年的人鱼，他死状凄惨，甚至连尸体都被解剖，提取的基因标本现在还保存在研究所里，结果显示无法改造，研究无法进行。前任的研究所负责人也是因为将太多精力花费在银尾人鱼上，浪费了太多资源，这才被下调成了普通研究员。因此，新出生的林舟在被证明依旧无法改造时，他才会在安乐死的报告单上签了字。

　　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研究员，只是类似打杂跑腿的存在，像兰德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主动问好，还跟他交谈，已经是受宠若惊：“是的，博士，这是希望。这条人鱼对研究没有任何帮助，而且他的脾气很古怪，没有研究员愿意跟他相处。”

　　“脾气古怪？”兰德有几分疑惑。人鱼本来就脾气暴躁，他们的智力与人类是有差距的，大概停留在人类的婴儿时期，他们不能说话，只能明白一些简单的手语，情绪很容易变换，也容易伤到自己，隔三差五就发脾气，绝食，砸东西几乎是正常现象，这古怪一说又是从何而来？而且自从他刚刚出现，林舟就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神里似乎是有人类的情感，这才让他停住了脚步。

　　工作人员见兰德感兴趣，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对，他平时就这样，手什么也不比划，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人，但之前的研究员说，只要他一开始工作，忽略了希望，希望就会不停地发出声音，朝他泼水，打断他思考。而且对于抽血这件事，他也很抗拒，取他血液的人往往都要做好保护措施，因为希望会把人拖到水里按住，他在水中的力气很大，前段时间有一名研究员还差点溺死……”

　　他平常一直都这样？兰德有些失望。听了工作人员对林舟的叙述，兰德只觉得就像要引起大人注意的孩子一样，可如果他一直是这种态度，甚至引起了研究员的注意，就说明这也许只是像他那不能改造的基因一样，并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正在兰德思索之余，林舟也陷入了一种暴躁的状态。

　　林舟：【为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他们说话！】

　　系统：【……因为在这个世界你是人鱼而不是人类啊宿主大大……】

　　林舟：【难道我这么多年书白上了吗！我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我的高考！我的本科毕业设计！这些都没了吗？难道还要从头开始学说话？】

　　系统：【嗯……按理来说是这样……】

　　林舟：【……我不干了！】

　　系统：【……别啊……这只是为了防止宿主大大OOC嘛，只要兰德开始教你说话，你就会很快学会的！】宿主大大的样子好可怕……

　　两人交谈了一阵子，水箱里的林舟看起来还是那副样子，只是较之前添了些焦躁。之前自己看到的大概是错觉吧，毕竟这条人鱼太特殊了，兰德将仪器戴回，脸上一片冰冷：“算了，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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