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捧着她的脸，仔细看着，红色的发散落其中，命符凌乱地贴在她的额头上，和她生前一样美丽。
虽然身体未曾死去，但是也绝不能说活着。
行尸走肉便是如此吧。
陈明轻轻叹了口气，又继续帮她把身子刨出来。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在刨一个大山药蛋子。
不过这个山药蛋子有点漂亮过头了。
一点点地把她从土里刨出来，用天使的不染纤尘给她清理了一下，虽然本身污秽就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不过还是清洗一遍好一些。
他把她抱在怀里，稍微有些冰凉，知道了她的前世一角，对她的感觉也就更是复杂。
“我，又败了……”
那股浓浓的不甘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悔恨。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顺了一下她的红发，说道——
“或许你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也不错，你很累了。”
想要背负苍天，却迎来失败。
似乎还不止一次，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就算是块石头，放在他怀里也该捂热了……更何况是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她，什么都不懂，在他身边做了提线木偶，朝夕相处。
“……能够多了解一点你，也不错。”
他眼神柔和，对她说道——
“醒来吧，你的主人，来了。”
“……”
她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猛地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
他笑了笑，说道——
“要睡觉就回家再睡，躺地上灰尘多。”
“……”
她理所当然的没办法对他的话做出什么个人意志的回答，而是公式化地回应说道——
“明白，主人。”
陈明看着她，她没有避开视线，一直睁着眼睛。
她的眼中只倒影着他的影子。
除了主人的命令，什么都不用管，这是人偶的规则。简单，不复杂。于是他就要负起责任，照顾起自己的女孩。
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微笑着问道——
“怎么样？能自己起来吗？”
陈明心念一动，她便自己站了起来，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损伤的样子，被撒旦间接控制去对抗天使君王，居然没有损伤。
她的身体果然强悍。
当然，也和撒旦的力量介入有关，之前她独自面对路西法，可是差点就要被捏碎了。
路西法永远的神。
但是现在的路西法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强的样子，以前她和米迦勒对敌，对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现在，被米迦勒差点打败了，需要他来救场。
他托了托下巴，难道是因为恋爱让路西法变弱了？我成了她的破绽？以前的路西法给人感觉真的不太一样。
实力深不可测。
虽然现在她的实力对于陈明来说也是深不可测，但以前的她是十倍以上的深不可测！
嗯……总之，难以形容那种感觉。
把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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