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段舒？”荀南的声音很哑。
“是我，我在，我守着你一晚上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陆段舒手上的棉签都来不及放下。
“没有。”
“那就好。”
“现在，是什么时间？”荀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早上九点。”
陆段舒有点担心，荀南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多大了？”
“22岁啊，你怎么了？”
“没事，我闭眼休息一会儿。”
荀南像是很累的样子，说完就闭上眼睛。
陆段舒看着荀南苍白的侧脸，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车祸后遗症。
后来他去问医生，医生说有可能会出现短时间的记忆混乱。
荀南已经醒过来三小时了，陆段舒就守在旁边陪着他三小时。
“陆段舒？”
这一声叫得陆段舒心都跟着颤起来，“我在。”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荀南仿佛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到了嘴边，他只是说：“我们以后会一直平平安安的。”
陆段舒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想起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了。
没有任何征兆的，他的眼泪刹那间就从眼眶里涌出来，他自己甚至都惊讶，眼泪最先划过皮肤，接着才是汹涌澎湃的情绪。
“哭什么？”荀南缓缓抬手给他擦眼泪。
陆段舒握住他的手，自己抽两张纸把眼泪擦干净，丢进垃圾桶。
“我从昨天直到刚刚都在想，你要是像电视剧里面的主角那样，醒过来忘记我了怎么办，我甚至想，要是你醒不过来怎么办，要是你醒过来了却变成个傻子，我就养你一辈子，让你叫我爸爸，气死你。好在你醒了，看样子人没失忆也没变傻。”
荀南的脸颊染上点血色，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让你担心了。”
“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我来做，你现在脑子上被划拉了一个大口子，医生说伤口没恢复就不能乱动。”
“好。”
“饿不饿？我早上就给你买了粥。”
“饿了。”
陆段舒按病床上的升起按键，荀南的上半身就顺着床榻缓缓升起来，升到一定坡度就被按了暂停。
陆段舒一口一口把粥喂到荀南嘴边，荀南吃一口他就用纸巾擦一擦溢出来的水。
随后陆段舒按照医护人员说的一套方法给荀南放松肌肉。
齐助理来的时候陆段舒已经揉完，正在给荀南盖被子。
齐助理敲了敲门，走进来。
“荀总，陆先生。”他手上拿着一分文件。
“坐吧。”陆段舒说。
“车祸的鉴定结果下来了，这是警察那边给出的结果。”
陆段舒接过文件，一目十行。
大货车刹车失灵，这种事情平时新闻里也不少报道。
“那司机怎么样？”陆段舒问。
“轻微脑震荡，按照法律法规来说，他负全责。”
“好，接下来的事情你去跟进。下午你选一些比较急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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