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不去。
他觉得，这一次的军粮押运，应该会终结这一场战争，或者，会终结某些东西。
到底终结什么，他不能确定。
但事情已经如此，不再是他能去改变的了。
……
钱氏父子，跟缅希科夫请求了很多次，想押运粮草，但都被拒绝了。
当然，他们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事实上，请求是必须请求的，拒绝也是必须拒绝的。这就是一种极限拉扯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想去，缅希科夫反而会怀疑他们。但他们想去，缅希科夫自然不会让去。
粮草这个事情太大。
缅希科夫必须要留住二人，充当人质。
一旦前线出现任何问题，那两个人，肯定是没法活着离开沙俄了。
当然，缅希科夫还是给这父子二人准备了奢华的生活，高大的沙俄美女，以及各种舞女，美酒，美食。
只是不能出去。
父子二人，苦笑着对视一眼。
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过分担心。
甚至两个人，也早就做好了为祖国捐躯的心理准备。即使死在这里，那又如何？
如果他们两个人的死，能让在国内的家族感到荣光，能让家族的荣耀重新崛起，那他们，也死得其所！
如此想着，二人已经举起酒杯，狠狠干了一杯。
这一次，他们玩了一次大的！
粮草已经在路上，这也就基本上确定，这场战争的天平，开始倾斜。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两个人，除了缅希科夫给他们安排的府邸，也是哪里都不能去。那就享受着，二人也已经看透了生死。能享受一天，算一天。每天起来，就是醉生梦死。
每天起来，就是歌舞升平。
缅希科夫自然喜欢两个人这样的状态。
刚开始，他还让下人在监视着。
后来，看这两个人的样子，也就懒得去管了。
反正……
对他来说，这笔订单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什么时候，杀掉这两个猴子，就好了。
只不过缅希科夫没想到的是。
钱家父子，这几天的表现，就是专门做给他看的。
白天，他们歌舞升平，但在醉生梦死之后，到了夜里，当那些负责监视他们的人睡着了，二人，就在屋子里，开始忙活起来。
忙活什么？
他们在自己的屋里，熬制一种特制的汤汁！
这种汤汁，是由某种树木熬制而成的，刚开始，味道很浓，到了最后，慢慢变得无色无味，实际上，这种树木，也就相当于后来的那种橡胶，硅胶之类的存在了。
没错。
二人是在偷偷搞面具！
他们还是不甘心死在沙俄！只要是龙炎人，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即使死，也要死在龙炎！
制作面具。
这是钱枫在国内，凉州军校培训的时候，学到的。
他现在已经毫无疑问，是一个专业的特务。
这点本事对他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今天，这些稠稠的汤汁，终于熬制成功了。
而后，将这些汤汁冷却，钱枫才用器皿将其舀了起来，旁边的钱永贵，已经躺在了床上。钱枫将这些粘稠的汤汁，开始慢慢倒在自己父亲的脸上，而后，开始慢慢调整，慢慢调整，仔细的调整。
最后，继续冷却。
再等片刻之后……
钱永贵缓缓站了起来，而后惊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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