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然不能说完全是假的,但也绝不会是全部的真相。
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全部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也不可能有人得知。
凌风最后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能说我父亲已经足够诚意,直到现在我也没对凌幸赶尽杀绝,但她出事还让我去收拾残局,是不可能的。”
顾桥当然理解。
挂完电话之后顾桥马上给曾巧打电话过去。
曾巧坐在车里,还没来得及发动,就干脆先坐在原地接通了顾桥的电话。
“哟,你们聊得挺快的啊,”曾巧笑了一声,“我还挺好奇的,这种事你怎么跟他开的口?”
“凌风多精的人啊,还需要等我开口?”顾桥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不太礼貌,还在犹豫,结果他先给我打电话了,没说几句就猜到了我的意思。”
“那他怎么说?”曾巧问完,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默认了,”顾桥放轻了声音说,“这件事其实归根结底不是凌幸的错,她变成今天这样,原生家庭有很大原因。”
曾巧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在得知真相这一刻,内心还是很震动。
“知道了。”她发动车子,“我回去看看,先不跟你说了。”
曾家现在还是一片愁云满布。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件事不管落在谁身上都很难受得住,曾巧的爷爷原来是部队出身,脾气很硬,为人也很讲原则,膝下两子一女,对待儿子和女儿的教育态度完全不一样。
曾巧的姑姑原先在家非常受宠,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养出一个随心所欲的性格,在婚恋观上也十分独树一帜,曾巧的爷爷一开始惯着,发现不对劲之后想往回拽,可却也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老人家心里再难受也只能隐忍着。
还得给女儿操持后事,就算凌家一个人都不出面,这场丧事也得办得风风光光的。
这是他在用父亲的方式,给女儿最后一次排面。
曾巧回家之后问起老人家:“爷爷吃了吗?”
然后就看到妈妈和婶婶同时叹气,她妈妈说:“自从你姑姑走了,到现在就没怎么吃过东西,谁也不敢去劝。”
“这样下去怎么能行?”曾巧想了想,“要不我去试试。”
由于老人家太宠女儿,教出来个异类,到了曾巧这一辈,女孩子也没什么特权了,和男孩子一视同仁,都是严格教育的。
曾巧的妈妈不太愿意让女儿去碰这个钉子:“还是我去试试吧。”
婶婶说:“我去厨房先热热粥。”
等婶婶走了,曾巧才拉着妈妈到一边小声问:“妈,我问你个事儿,我怎么听说幸幸不是凌家的女儿,所以他们才这么对姑妈的?”
妈妈赶紧打了一下曾巧的胳膊:“这么大人了,说话也没个把门!”
曾巧一看她妈妈这个态度,就知道事情多半是真的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姑姑怎么会这样?她有自己很喜欢的人吗?幸幸爸爸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就听到“咣当”一声响。
母女俩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凌幸的爷爷站在楼梯上,他的拐棍已经顺着楼梯被扔下来。
老人家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桥:“再在家里说这种话,就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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