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欺身逼近,眉峰轻挑道:“想激朕杀了你?不可能。”
“顾修!”顾伸挣扎着双手,恶狠狠的盯着对面以绝对的强势压制着他的君王。
顾修罕见的平抬嘴角,牵扯出一点讽刺的微笑:“三哥,你今日所奏之事朕准了。早些回去吧,你身子不好,秋日风凉,别着了风寒。”
顾伸抿了抿腥甜的嘴角,偏头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眼神宛如一条冰冷阴郁的毒蛇:“那便多谢陛下成全,臣先告退了。”
顾伸言罢,艰难的扭转着轮车的机簧,侧目扬声道:“有劳韩太傅送本王出宫吧。那天夜里的事,本王还未与大人说完呢。”
“陛下。”韩墨初
微微颔首请示。
“既然皇兄与韩太傅有话说,那便劳韩太傅好生送朕的三皇兄出宫了。”顾修背身扬声道:“来人,取朕的轻裘来与端王殿下御寒。”
离程的宫道上,韩墨初握着轮车的手柄稳稳向前。身后两丈远近的位置跟着十二名随驾的内侍。
顾伸身披孝麻,膝上盖着御赐的轻裘,宫道上叶瑟萧萧,轮车碾过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韩太傅,您知道么?本王还能站起来的时候,很喜欢踩落叶。”顾伸靠着轮车的背靠,闭目轻声,仿佛闲话家常:“本王觉得,这踩落叶的声音,像极了踩踏碎骨,声声惨烈。”
“是么?只可惜端王殿下没有去过战场,如果您去过了就不会这么说了。”韩墨初脚步轻缓,柔声细语道:“真正的碎骨踩上去比踩落叶响得多,也没那么容易碎。而且断骨带刃,稍有不慎就会伤了脚。所以我们行军时路过碎骨通常都是绕过去。”
“那若是绕不过去呢?”顾伸又问。
“那就焚了或是埋了,一把骨头而已,再硬再尖也只是一把骨头。”秋风吹动了韩墨初的衣摆,纯白色的衣袍上印着红枫的图样,远远看着像是一只浴火而生的凤。
他的挺拔,衬得轮车上的顾伸愈发萎靡。
“本王过去没什么机会和韩太傅说话,想不到同韩太傅说话竟然这样有趣。”顾伸体弱,冷风来时他不得不拥紧膝头的轻裘取暖:“您把陛下教导得这样出色,想必废了不少功夫吧。”
“端王殿下,您过奖了。”
“我七弟少时有您这样的少师,真是幸运。”顾伸抚摸着膝头上柔软的裘毛,微笑道:“本王少年时也有一位少师,姓崔,您还记得么?”
“记得,崔少师乃是永熙十三年进士出身,任至监察御史,永熙二十二年因罪罢黜。”韩墨初回得一字不差,毫无感情。
“韩太傅的记性真好。那您可知,他如今怎样了?”
“回殿下,臣不知。”
“他疯了。”顾伸揉了揉模糊蔓延的双眼,又说道:“永熙二十二年,他被一场祸事无辜牵连,在刑部的诏狱里待了九天九
夜,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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