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刚才问我时候是什么表情吗？跟条想要咬死我蛇一样，那一瞬间我都有点分不清我和他之间到底谁才是疯子。”
比起走廊上沉默，病房里气氛此时无比温和。
顾锦抱着枕头，哼哼唧唧地更陆行简抱怨。
“……头疼，身上也疼，哪里都疼。其实我还挺厉害，但我哪能想到顾晟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了法制咖，军事专用化学武器他也能搞到手。”
“顾晟和江明月资料都没有问题，你父亲顾鸿安还没有进疗养院时候，虽然有定期给这两个母子打生活费，但没有带他们接触特殊群体迹象。不排除顾晟是被云瑞这边商业对手教唆可能，我还在让纪秘书查，如果有结果立刻会告诉你。”
就目前各种迹象来看，顾晟那个蠢货还真就是因为没钱了才搞这么一遭。
他带来两个小混混也没有组织，就是一群偶然和顾晟认识无业游民。
顾锦掂量了一下，还是将他怀疑顾晟可能只到点其他消息事和陆行简说了。
“顾晟似乎很笃定我是送顾鸿安进医院罪魁祸首。”顾锦笑了下，“陆总，你对这些豪门争斗戏码比较熟悉，你觉得顾晟是因为什么才下结论？”
被问到陆行简无意识地抬起食指在桌上文件堆上轻轻敲击，这大概就是他工作时样子，认真冷静也足够迷人，和顾锦之前见过都不一样。
“——如果是我这么想话，”陆行简缓缓开口，“可能是因为身边亲近之人挑唆，也有可能是因为媒体信息影响，或者，我自己就有这种想法。”
顾锦手下微一用力，牵动了左手上伤口，小小地“嘶”了一声。
陆行简蹙眉观察顾锦脸色，“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顾锦扒拉扒拉领口，扬起下巴点着喉咙给陆行简看，“这里又痒又疼。”
顾锦当然没说谎，刺激性化学气体吸入以后刺激粘膜，导致顾锦那一块又痒又疼。但他这种半是撒娇半是抱怨语气加上故意亮出脆弱部位动作，莫名就有种说不出来故意。
陆行简作为云瑞总裁，陆家继承人，长相更是不差，这些年遇到各种勾引当然不会少。但他也是第一次，在知道对方是故意情况下，还有种被戳到了羞耻感。
陆行简挪开目光，片刻后又挪了回来，非常又威严地开口，“穿好衣服再说话。”
“行。”顾锦失笑用枕头把自己遮好了，没忍住就浪了一句，“希望某天在床上时候，陆总也能这么正经。”
平板上陆行简不说话，抿唇看向远方，只耳尖通红。他大概是自我冷静了片刻，默默转回了头。
“陆行简你是不是不太擅长谈恋爱啊？”顾锦就跟逗狗似得卡着点问道，“你对我总是很容易脸红，但咱们两个关系不是应该算大金主和被包养小主播吗？”
陆行简抿唇，漆黑眼瞳在屏幕上顾锦苍白带笑面容上顿住。陆行简知道顾锦是个喜欢开玩笑性格，但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任由顾锦随便说话。
“顾锦，我们两是未来互相扶持夫妻，一生伴侣，这和包养关系有本质差别。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我所有资源都是你可以调动底牌。”
顾锦眸光微微一凝。
陆行简在打直球时候倒是意外顺畅，但随即，陆大佬深吸一口气，声音又变成了之前那副严肃又磕巴样子。
“而且，我有咨询过心理医生和纪秘书，他们两个都觉得我挺擅长谈恋爱。”
……
顾锦轻轻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子，抑制住自己笑出声冲动。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陆行简纯情和笨拙是游戏策划程序设定错误。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陆总您说是就是吧。”顾锦声音带着淡淡宠溺，“你不用去开会吗？”
“不用，晚上八点才开始。”
“那要不要玩局游戏？我带你？”
顾锦没注意到陆行简手指稍稍蜷曲了一下，片刻后，陆行简点了下头，“好。”
他俩没说几句话，所以颜曙星和常鹤此时也恰好推门进来。
颜曙星一进门面上就已经带上了笑，“哥哥，你还没和陆总说完话啊。”
顾锦手上能拿着何君妍从底下租来游戏头盔，闻言抬头看了眼颜曙星。
顾锦心中一动，唇角勾勾翘翘，“见星，要不要一起？我想再和你玩一次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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