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向于后者。
开门上车，就见司机位坐着一个老熟人，四叔。
四叔冲我点了点头，开车便走。
没多一会儿，捷达车停在一幢独栋别墅前。
跟着四叔进了别墅，就见晴姨正站在门口。
见我进来，她冲着楼上的方向指了指：
“老爷子在楼上的书房等你，赶去吧……”
上了楼，敲了敲门。
就听里面传来邹老爷子厚重的嗓音：
“进来吧……”
推门进去，随意的看了下。
这是一个套间书房。
外间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橱书柜。
书桌一旁，还放着一个根雕茶海。
而里间，则是一个临时休息的卧室。
“坐吧！”
邹老爷子轻声道。
接着，把茶香四溢的茶杯，放到我面前。
“今年，是我这些年，过得最特殊的一个春节了……”
邹老爷子淡然道。
“初六，你胆子不嘛。敢在我面前，这么对我儿子。你就不怕，我今天当众杀了你？”
我淡淡一笑，端着茶杯，轻轻闻了下。
我不懂茶，但这茶的确很香。
轻轻抿了一口，我回答：
“老爷子，您不缺杀我的理由，更不缺杀我的能力。只是我想，在一个月前，老爷子您就提示过我，二老板要在除夕夜对我动手。以您的智慧，肯定会想到。今天倒下的，要么是二老板，要么是我。无论结局是哪一个，老爷子您似乎都准备置身事外，不想干涉……”
我话时，邹老爷子一直盯着我。
当我完，邹老爷子忽然哈哈一笑，感慨道：
“长江水，后浪推前浪；浮生世，新人换旧人。好久没看到，像你这么通达的年轻人了……”
我略显尴尬，喝了口茶。
或许我是第一个，把对方的儿子，搞到身败名裂。
可对方不但没有反击我，反倒夸赞我。
其实，我最主要的信心，并不只是源自我的判断。
而是来自于，老吴头儿在火锅店里对我的提点。
只是我心里更加怪，邹老板为什么对这个二儿子的生死，如此不在乎呢？
不过这些对我来，并不重要。
我现在最关注的，还是到底是谁把我父亲送回来的。
没等我问，邹老爷子又问我：
“初六，你虽为千手。但我想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不是老千，却被称之为赌王吗？”
其实我知道，但我还是摇了摇头。
因为六爷曾教导我，做人要懂得藏拙守愚。
尤其当你请教别人时，即使懂的问题。
你也要装作不懂，这样对方才会更愿意多告诉你。
毕竟，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
果然，邹老爷子慢声道：
“真正的赌王，是将地下赌博产业，做到极大。不单局限于国内，甚至做到海外各地。他们虽非老千，但手下却豢养千手无数。像齐鲁赌王李建路，关东赌王秦四海，蜀赌王郑如欢，椰城赌王符明，津门赌王贺松柏，云滇赌王柳云修等等……”
邹老爷子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但我听着，心里却不由一动。
我知道，邹老爷子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我特意吹捧了一句：
“那这么，老爷子您应该就是哈北赌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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