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看到了没?黑乎乎的一片。”
我移开手电四处乱照。
我使劲搓了搓脸,突然指着前方梨树说:“白老板,你刚才看到没?有个女的在树底下转悠,长头发,一身白衣服,好像还吐着舌头,有没有可能是厂里以前的那个王小琴。”
前两次打偏了,第三次正好砸中,把立着的纸人砸倒了,我装着胆子,走近了点儿。
白睫琼走了,烧纸钱那堆火也越来越小。
“我等的东西到了,今晚上一点半,开始动手干活。”
我照着梨树指给她看。
“等等等我。”
“谢谢。”
无意中手电照到了男纸人,纸人脸上红通通,还有腮红,看着有些诡异。
“怎么了小伙子,这都11点多了,你跑我这干啥,我刚睡下啊。”
晚上8点左右,老小区灵堂里的花圈都搬来了,一同搬来的还有牛经理送的一对金童玉女纸人。
“别说.”我咽了口唾沫。
守坟聊主人名字是忌讳,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想赶快岔开话题聊点轻松的。
我摇头说没见过,想了想,我又说我见过照片。
老头兴爷说对过荒地的厂路叫阴阳路,就晚上站那里往坟这边儿看,能看到两个红脸蛋的纸人立在墓碑前,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刮风的时候偶尔会来回晃一晃。
我脸色刷的白了。
“我想来了,明天还有事,我先走了。”我掉头就要走。
“小子,你还真能自己吓唬自己。”
我手电来回晃了晃。
看我不停按手机打字,白睫琼问了一句。
晚上守夜,我搬来石头坐在火堆旁,和白睫琼闲聊。
我笑了笑,同时心里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把她弄回去。
老头兜了兜秋裤,点着一根烟吸了口。
她看着墓碑,说了很多老人生前事迹,说他怎么白手起家的,98年洪水又怎么救人的等等。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田三久发来的。
隔辈亲,我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我奶奶走了,我要怎么样面对自己,如果奶奶走了,我在这世人就没什么亲人了。
这时,老头笑道:“你看你那怂包样,是不是带把儿的?现在拿上棍子跟我走。”
“今晚一点半?你等的什么东西到了?干什么活?”
“你不走?坐我车回去。”
突然
纸人的头扭了下。
“纸人.纸人动了”
我就这么用手电打着,绝对没眼花。
看白睫琼正在专心烧纸,我忙打字回了短信。
就这么坐到十点多,我忍不住站起来,搓手道:“白老板,这天儿实在太冷了,你也别守着了,早点回去吧,要是冻着你了,你爷爷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白睫琼走后,我用手电照着亮捡起一块石头,朝坟头那儿立着的纸人砸了过去。
白睫琼脸色煞白,犹豫了片刻她选择回去,毕竟是个女孩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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