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玉佩_薄情权臣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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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国,是个谋略无双的上位者。

  是以他的冷硬,她甘之如饴。

  可这枚滚落了污泥的玉佩,实实在在伤了她的心。

  楚流萤含泪拂去玉佩上斑驳的尘霜,仿佛从尘埃里捡回了自己被他遗弃的真心。

  楚端懿跟在后面看她踉踉跄跄奔赴海天园,生怕她一时失控冲撞了皇帝。

  他追上去握住她手腕,将人生生挡下,劝阻道:“小萤姐姐,你这样冲进去父皇定会怪罪的。”

  楚流萤推不开他,便借力撑在他身上,语气平静道:“我没醉。”

  她打了个酒嗝,面色十分难看:“我心底自有分寸,只寻傅长凛,不做别的。”

  楚端懿一抬头,看到傅长凛正站在前头。

  他从小最怕这冷面阎王,此刻一见人立马将手里“微醺”的小郡主交了出去。

  尔后风一样逃开了。

  傅长凛将人扶稳,才冷峻地问道:“怎么哭成这副模样?”

  楚流萤挣开他的手踉跄着站稳,抬起通红的泪眼凝望他:“我送你的玉佩呢?”

  傅长凛扫一眼腰间,果然不在。

  他眸光闪了闪,神使鬼差道:“玉石易碎,交给沈主簿收起来了。”

  楚流萤生硬地止了泪水,不肯再当面掉眼泪。

  她扬了扬掌心尘泥未洗的和田玉佩,落寞地问他:“那这是甚么?”

  被她当面戳破,傅长凛面色不佳道:“不过一块玉佩罢了,大约是今晨入宫时候遗失的。”

  “遗失了,便不找了么?”

  她浑身酒气,倒并不难闻,只是此刻失意又低颓的模样,不复素日里烂漫明媚的笑颜。

  傅长凛心底躁郁,漠然道:“一身酒气成何体统。不过一块玉坠子罢了,值得你这样同我耍酒疯?”

  他嗤笑一声,薄情且混不在意地下了定论:“忒小家子做派。”

  “啪——”

  楚流萤一时气极,扬手甩过他响亮的一耳光。

  傅长凛登时被打得偏过头去,惊愕无言。

  楚流萤气得浑身发颤,压抑着哭腔斥责道:“一枚玉坠子?”

  “我冬日里早产,方士言我命薄。这玉是母亲一步一跪从山脚叩到云顶灵溪寺替我求来的!”

  傅长凛缓缓回过头里,看清她眼底无以言喻的失望与悲凉。

  “我捱过了出生时第一个大雪封门的冬季。”

  她将过往无数次命悬一线细细数来:“一岁失足落寒潭,两岁大病一场,三岁围猎园里遇上狼群……”

  “我皆扛过来了。”

  她红了眼眶,水眸中盈盈情意不复:“方丈说待我及笄之年,便算是熬过了。”

  楚流萤受皇室教养,举动间皆是矜贵。

  她并不歇斯底里,只是满眼荒芜地望着他,一字一句诛心泣血。

  “我将这曾庇佑我近十五年的飞仙佩赠予你,是想它庇佑你平安康健,不是拿来给你作践的。”

  傅长凛只觉得面上生疼,直疼到心坎儿里去了。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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