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丢下她的小女孩，如今站在他面前，选择拉着他的手向前走。
手机在桌上震动，江皎顺手接起。
那边声音嘈杂，季小楠那处变不惊的语气显得尤为突出。
“张渔说的那几篇通稿公司会处理。你年纪小，公众行业有利有弊，跟以后比起来，现在的委屈微乎其微。”
演艺圈有利有弊是众人皆知的事，江皎不禁想起前段时间付博杨的个人采访。
主持人问：现在已经是大众知晓的团体了，听说你们有一段被全网黑的时代，当时你们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过来的呢？
付博杨坦然：流量对艺人来说至关重要，坏处是被骂到全团不敢搜索团体名字，但反过来想的就是我们被更多人知道了。
“如果你连这点压力都受不了，那你根本不适合做艺人。”
“我可以。”
电话那头季小楠露出欣慰的笑容，挂了电话后转身回了办公室，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在桌上。
对面的人女人不屑一顾，只觉得她狐假虎威。
不过二十出头的毕业生，身上仍存留着未退去的学生模样，女生盘算着心里的小算盘，根本不将季小楠放在眼里。
“我和你们公司员工说过，钱到位，我立刻删掉所有稿子。也替你家艺人想想，十几岁的小孩，可别让他这辈子都躲躲藏藏的出门，一辈子活在阴影下。”
季小楠看着对面的女人，脑海浮现出四个字，厚颜无耻。
东华影视招艺人，除了天赋，看中的更是心理素质。不但要有压力，还要有抗压能力。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花点钱能解决的事，干嘛不？”
眼睛盯着屏幕，手机中传出消消乐的声音，季小楠没抬头，一副漫不经心样：“真拿我们当冤大头了，的确，全国前三娱乐公司，钱多着呢。”
女人坐在对面，满脸写着，你说得对，但也要给钱。
“别着急啊，您看您这微博可都是恶意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她打开文件夹，推到女人面前：“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第二款规定，诽谤罪，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
“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女人冷着脸：“所以你们不打算拿钱了事？”
季小楠关了游戏，抬正眼看她：“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法学生，如果不在这此刻便是名律师。”
张渔站在门外，耐心等待着。季小楠是什么人物他来公司时便一清二楚。二十一岁拿到毕业证书，法学的高材生，进公司两年成了东华影视金牌经纪。
有懂行的同事说，以季小楠的成绩和名校学历，在律师行业会发展的更好，可却偏偏在大学毕业时来到东华影视当了经纪人。
张渔也不明白，他也知道私事问不得，以季小楠的性子只会站他面前，狠狠的羞辱一通。
“你们要告我？”
“当然。”季小楠一脸严肃，“只是有点可惜。”
“我不能以律师的身份出庭。”
女人脸色低沉，起身走出门外。
“庭上见。”
张渔礼貌的笑，夹杂着对同事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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