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延禧宫成日里如履薄冰,能躲则躲,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甄婕妤。
范常在同样被和妃跟往常不同的犀利惊到。
江月白自然明白众人的心理,笑着说了些客气话,意思就是上个月侍寝的姐妹很多,说不定很快就有更多好消息。等皇上出了孝期,各位姐妹都有机会一类的安抚众人。
个个心中慨叹,这么短的时间里,位置交换,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对江月白愈发不敢小觑。
范常在惊疑不定地盯着和妃的面色。和妃大病初愈,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怒急攻心了吧?万一又晕了过去,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
甄婕妤自从确定怀孕后,就像变了个人。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快言快语,爽朗明媚的性格,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看她的眼神总带着审视。
范常在已经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答道,“谢娘娘关心,许是忧思过度,有点吃不下东西。”
她一直用袖子掩着脸颊,似乎在强忍着难受。
见和妃打量着她,范常在慌乱地放下袖子,垂着眸子,强作无事地端坐着,显得一如既往的恭敬有礼。
和妃侧脸与江月白对视了一眼,回过眸子慢悠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要害你?你先坐下慢慢说。”
“后宫还有这么多人怀着孕。就连冷宫里都有人怀着身孕不也好好的?你们延禧宫还有御前侍卫和太后心腹把守。后宫里最安全的地方怕就是你们延禧宫了。”
不久后便散了场,范常在被江月白跟和妃留下来说话。
范常在连忙谢了恩。和妃也不再多说。
这两天她也开始有反胃不想吃饭的迹象。之前侍寝时就提前服用了从家里带来的促怀孕药物,所以她有一种预感自己这次就有了。
皇上如今不在宫里,一当暴露出怀孕的消息,就跟一只待宰的小绵羊,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夏嫔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莫不是也有喜了?
范常在跟甄婕妤一个宫,自己昏迷那天也在现场,和妃想到这里心中就很不舒服。
她的气势立马低了三分,想要分辩,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娘娘,我.”
和妃试探性地问道,“范常在,你比以前瘦了许多。可是不适应伙食?”
“求二位娘娘救我。”范常在胳膊被丽夏搀着,却不动身,依然跪在地上,巴掌大小的脸上满是泪水。
江月白猜到她会跪,并不起身,焦急地指挥丽夏,“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丽夏你快扶范小主起来。”
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对方的顾虑。
和妃意味深长地看了范常在一眼,“你这样消瘦会伤了身子。回头本宫给你拿些桂圆党参补补。”
本来怀孕是件大喜事,却令她寝食难安。
住的地方离殡宫远,起来得太早,困啊。
她只巴望着能瞒到皇上回来那天。
其实江月白不过是例行公事,早摸底,早准备。
但转念又想,一个宫里两人怀孕,这样才热闹。先坐山观虎斗,看看甄婕妤反应再说。
和妃涌动的情绪被突然打断,到嘴的话变得有些冰冷,“本宫倒是觉得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正好姜余没走。江月白便命姜余给侍寝过的后妃把脉。
这一摸底,就摸出来了范常在。怀孕一个多月了。同样伺候过皇上的和妃和谢才人就没有动静。
众人到了桃蕊宫后,个个面上都很高兴,对江月白纷纷贺喜了一番。
范常在微笑着接受众人的恭喜,心理有一丝如释重负,又愈发地焦虑不安。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江月白,江月白跟昨天一样只是微笑。
听到这个消息后,范常在一下子惊得面色苍白。她猜测是不是昨天在路边干呕被人看见了,偷偷来禀告了江月白。否则为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江月白惊讶地望着和妃的侧影,难以相信这是从一向温柔娴静的和妃嘴里说出的话。
跟从前比,仿佛变了个人样。莫非被人身穿了,魂魄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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