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幼宁郡主是受了冤枉的。”
德江说到这里,瞥见他家殿下唇角微动,似乎有不同的看法,停了?下来,看着殿下的脸色。
傅钧催道:“德江公公,怎么不说了。”
德江见殿下没有打断的意思,继续道:“结果到了太后宫里,贵妃想先发制人,把撕书的错事?冤到幼宁郡主头上去,还好姚夫子刚正不阿,说了实话,四公主喊冤,说是幼宁郡主害她,太后还未说什?么,贵妃便抱着四公主哭,指责太后娘娘,帮着外人欺负四公主,当时永寿宫里一团乱,太后一怒之?下便叫传了?杖。”
傅钧还是纳闷,“不对,贵妃向来跋扈,在太后跟前放肆也不是这一两回,太后宽厚,不像是会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的人。”
德江啧了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咱们太后娘娘那是什么人物,手腕果断,当年垂帘听政,也是谈笑间的女诸葛,她不惩治林贵妃,只是不想同她计较,可林贵妃这么蹦跶作死,太后娘娘随便找个由头处置她,哪里分大事还是小事?。”
德江公公说的惟妙惟肖,枕在窗前,双腿交叠在一起晃悠的顾彦从榻上跳下来,笑着说:“哟,咱们德江公公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这见解通透啊。”
德江含着笑说:“顾世子,您可别取笑奴才,奴才愚钝,也就信口胡乱说的,太后的心思,哪里是奴才能揣测了?的。”
齐琮淡淡道:“你确实愚钝,当着明白人面前信口胡说,丢人,退下。”
德江被殿下这么一斥,面色尴尬的垂首。
傅钧问道:“谁是明白人?”
齐琮手里的书扔向顾彦,“问他。”
顾彦把书一接,摸摸鼻子,“殿下这是何意?臣也就是道听途说了一耳朵,可还糊涂呢。”他一边说,一边坐到傅钧旁边,说:“今儿是个好日子,不如咱们弄杯酒来庆祝庆祝。”
傅钧眉一皱,“未及冠,怎能饮酒?”
他长顾彦一岁,当初两人同被选到齐琮身边做伴读,平西侯就带着夫人入府拜见,两家长辈关系本就亲密,平西侯爽快人,直接挂了?一把佩剑到他腰上,叮嘱他,阿彦性情莽撞,还需他多加看顾。
是以傅钧在顾彦跟前莫名的有一种兄长的威严。
顾彦看看傅钧的冷脸,再看看脸更冷的五殿下,想要趁机闹腾的心思彻底歇了?。
傅钧道:“殿下刚刚说明白人是何意?”
齐琮淡淡的瞥了顾彦一眼,“让他说。”
傅钧看向顾彦。
顾彦耸耸肩,无奈道:“这事?真跟我无甚关系,我也是无聊,拿了个民间杂书在章华殿后花园小憩,恰好遇见了?阿宁妹妹,她就说要去夫子那里告状,我带杂书入章华殿,我就哄她,让她不要告状,结果她就把我那本书给要去了,我发誓,我真不知道她是把那本书拿去捉弄四公主,我以为她就是好奇,拿回去看一看。”
他看着齐琮的脸色,心虚的挠了?挠头,“不过我这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不是,阿宁把书拿去捉弄四公主,意外闹大了?,贵妃今日才会受罚。”
傅钧听了一遍来龙去脉,想到幼宁那小机灵,不由好笑,这都什么事?啊,原本以为太后是气四公主犯了错还冤枉阿宁,贵妃又袒护四公主才会被罚,没想到始作俑者还真是阿宁。
“定是四公主欺负她,她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治治四公主。”太后也是瞧出来了,幼宁那性子,都被逼的使出这法子整治齐婉了?,定是被逼急了,太后向来宠爱幼宁,怎能不怒,正好借此发作,杖责了贵妃。
顾彦幽幽道:“是呗,小丫头估计也就是想让我舅母训斥四公主,没想闹那么大,贵妃受了?杖责,她估计吓坏了。”
傅钧扭头同齐琮说:“不管怎么说,这回还多亏了阿宁才让贵妃受罚,咱们包个大礼给她压压惊。”
齐琮想起今日永寿宫中,幼宁当着父皇的面装糊涂,那冷静的样子,可不像是受了惊吓。
不过总归是她胡来了这么一招,今日之事?,甚好。
他眉梢略扬,语气平淡。
“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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