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离婚协议书是你拿走的？”
卫敛在她这样的温柔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几乎要溃不成军。
“——是。”
他承认了。
苏黛还是笑，温凉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手心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咬肌的地方死死咬着。
因为用力还在隐隐跳动。
“卫景舟，你是不是喜欢我？”
卫景舟，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不是？
卫敛倏地伸手，大掌不牢牢地扣住了苏黛贴在他颊侧的小手，紧紧的，不容她有任何逃离的想法。
喉结滚了滚，他目光锐利如鹰隼。
“是。”
她问了，所以他承认了。
就这么简单。
卫敛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来了，老子要是不喜欢你，干嘛任你打骂，跟条狗一样跟着你？”
没说之前卫敛或许还有顾忌，一旦说开，他忽然就升起了无尽的勇气。
反正苏黛已经知道他这肮脏心思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对！老子就是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
他冷峻的面上一派的视死如归，眉宇间的凶戾像是饿狼，紧紧盯着苏黛，大有随时扑上去不一口叼住苏黛喉咙的架势。
“老子？”
苏黛静静听他说完，低低笑了声。
狐眸幽深清冷，“卫景舟，你敢再跟我说一句老子试试？”
卫敛一慌。
脸绷久了有点儿僵硬，已经做不出表情了。
看上去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我改还不成？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说了。”
光团翻了个白眼，出去了。
呸！没出息！
苏黛哼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卫敛捏着她的手不放，期待又紧张地开口：“那你，能不能跟我好？”
“卫景舟。”
苏黛抽回手，凉凉睨他，“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卫敛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呼啦啦漏风。
他抿唇，“我难不成不比卫城那废物好？你当初既然要选择一个丈夫，为何不选我？”
“哦？”苏黛问：“那你也想第二天就跟我离婚？”
卫敛：“……”
他娘的，忘记这茬了。
“不可能！”他绷着脸，断然否认。
真要入了他的门，他死都不能放手。
要是老东西敢从中作梗，他就敢弑父！
苏黛猜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笑意，片刻，又成了清冷如玉的模样。
卫敛不甘心地道：“真不能跟我好？抱你上花轿的人是我，跟你拜堂，喝交杯酒的也是我，从头到尾就跟卫城没一毛钱的关系！”
“那也算是交杯酒？”苏黛道：“你要不要好好回忆一下，当初你都干了些什么？”
随着苏黛的话，卫敛也被带入了不久前的回忆里。
他面色古怪，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之前没觉得，现在想一想，他怎么就那么混账呢？
“逼我喝的交杯酒，也能算是两情相悦？”苏黛睨他。
卫敛扯了扯唇，忽然拿起杯子倒了两杯茶水，一杯塞进苏黛手里，“上次的不算，我们重新来过！这次我不逼你，我求你——大小姐，跟我重新喝一次？”
苏黛：“……”她抬手就把茶泼了卫敛一脸。
卫敛心沉了下去。
真的没希望了么？
然而，下一瞬，领口就被一只玉白小手攥住，温软的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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