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晚饭,炊烟袅袅升起,寒熄守着厨火,偶尔从烟囱后探出半张脸与她相视一笑。
院子里有些声响,阿箬探头去看,何时雨正好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木架的大汉,二人在何时雨的指使下进出他的房间,过不了没多久二人走了,阿箬的饭菜也做好了。
水煮青菜,菌菇汤,葱烙面饼与炒鸡蛋,这算是时下较为丰盛的一餐。
三人入座只有两人动筷,何时雨习惯了寒熄不吃不喝的状态,只是饭吃到一半,他朝寒熄含糊地说了句:“一会你去我房里看一看可还有什么缺的。”
阿箬将脸从碗后抬起,睁圆了一双眼睛满是好奇地看过去。
原来是何时雨白日听到寒熄说他已无家可归,他便动了些心思,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何时雨表面对寒熄不太满意,实际做得却很妥帖。他去集市买了个竹面屏风与木床,让人扛回来拼好了。
何时雨的屋子不大,原先放桌子的地方改为放了个竹面屏风,从此一屋分为二,左边是他的住处,右边新架起的木床与长桌还有一个空箱子,就专门留给寒熄用。
阿箬心里有些暖,就连寒熄也看着何时雨愣了一会儿。
屋外太阳刚落山,天还未全黑,西方紫红色的天空余晖落在前院方亭的琉璃瓦上,有一缕光正好顺着窗户落在了饭桌上,随着时间,投上了何时雨紧张而握紧筷子的手背。
寒熄忽而便明白了白日阿箬说得那句“阿哥最好了”,何时雨对他有莫名的偏见这一点寒熄一直都知道,故而在一些口角上面,他也未曾让过对方,但何时雨都没放在心上,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他身边的所有人好。
寒熄嘴唇微动,尚未出声,何时雨便不太习惯这过于安静温情的气愤,快速扒饭。
他将自己的房间分出一半,便是准备好迎接寒熄接下来几十年的人生了。
“多谢。”寒熄还是说出了口。
何时雨觉得肉麻,喝汤差点儿呛到,想了半晌,也只能说一句:“日后对我阿妹好些。”
“我自会对阿箬好。”寒熄彬彬有礼:“我也会对何公子好的。”
何时雨:“……”
寒熄想了想,叫何公子有些生分,于是他改口:“日后我便随阿箬一并叫你兄长吧。”
毕竟这世上能让神明唤一声兄长的人,何时雨是第一个,是半间小屋与一张木床换来的亲近。
何时雨本想说一句,谁要他叫兄长了,却抬头看见阿箬直愣愣望过来的眼神,咽下热汤,嚼着菌菇道:“随你。”
用完晚饭后,寒熄便去看了何时雨重新布置的房间,屋子里照样简陋,因为一分为二更显得拥挤了许多。右侧单独分出来的一张床上铺着刚买的被褥,不是多好的丝绸,胜在柔软,一扇竹面屏风隔开了二人空间,寒熄觉得,他的那句多谢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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