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乡军总算具备穿越一片大洋的能力,总算完成了从黄水海军到蓝水海军的转变。
镇远、威远、超远是整个扬州水师的骄傲
。
方惟紧了紧身上的黑‘色’连帽大氅,捏了捏挂在‘胸’口的十字架,看出去。
天黑黑着,江水平静无‘波’。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个时辰,这是最为黑暗的时间。不过,满河都是舰队的灯光,如同一条长龙绵延开去。但这黑夜却让他难得地有些不安。自从侯爷提三尺剑起兵以来,迄今已逾十年,而自己在宁乡军中也呆了将近八个年头。
他记得自己刚参加宁乡军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侯爷身边做普通一兵,如今却站在整个东亚最大一支舰队的旗舰上,率领上百条兵舰,一万多水兵。麾下可以指挥的人员达惊人的三万之巨。
如今,正凶猛地扑向瓜洲。
一条飞剪船需耗费十万两白银,自己座下这艘镇远号更是‘花’了三十万元。
扬州镇的府库,侯爷起兵以来所积攒的所有家当几乎都扔在这些船只上面,自己可谓是坐在一座金山上打仗。
所有的水军都集合在这里,这是整个东方最大规模的以海对陆的超限战,毕其功于一役。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游击将军禁不住迎着清凉的江风长啸:“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瓜洲,我来也!”
一个军官走过来:“联合舰队指挥官阁下,大家都在等着你。”
“好,我这就去。”方惟想起自己手下的那些军官们,想起那些面庞黝黑,皮肤上长着水锈的弟兄们,还有他们古怪的言行和平日里的不正经。
海军一出海,没两三个月回不来。大洋之上除了水,还是水,日子过得枯燥,若再像陆军那样用严厉的教条来约束部队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水军的气氛都很宽松。
而且,水师因为需要计算,平日间船上请了不少西洋教书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学习算术物理。再加上他因为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对于耶稣会教士在水师中的传教也采取默许的态度
。如此一来,水军颇有西夷人的味道。
人人都做荷兰人的打扮,不少人吃饭的时候甚至用起了刀叉。另外,水师还招募了不少西洋船工,搞得满眼都是红的、黑的、白的鬼子。
水师的纪律没陆军那么严苛,但战斗力并不弱,甚至更强。
瓜洲不是问题。
进了船舱,迎接有是热气袭来,让大方身上见汗。
……
方惟:“大家需要明白一点,这次我水师出征瓜洲不是抢滩登陆战,高杰那边,我们只需用炮火配合就是了。因此,那些想着要杀上岸去和建奴刀口见血的,这次只怕要失望了。我们的目光不能仅仅局限于瓜州,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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