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只见林方渡的背后，正有什么东西缓缓探出。
先是一个头顶、然后是头发，接着是青白的脸色与错位的五官，以及一截断掉的脖子，喉咙里还不住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
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从林方渡的背后，升起了一个女人的头。
方舞一的心情一时有点微妙。
毕竟认为自己看到鬼，和真正看到鬼，是两回事。
尤其这会儿，林方渡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她“你看着我干嘛”；而他的身后，那女鬼正趴在他肩上，阴恻恻地瞪着方舞一……
这种视觉效果，何止是一个刺激了得。
“……林先生。”方舞一顿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才说，你肩膀不舒服，对吧？”
“对啊，怎么了？”林方渡依旧一脸莫名其妙。
方舞一又往他肩上看了一眼。只见那女鬼一面瞪着方舞一，一面还在啃咬着林方渡的肩膀，咬得血肉模糊。
方舞一心说也难怪你难受。我看着我都难受。
她无声咽了个唾沫，一时陷入了纠结。
看林方渡的样子，他明显是没看到这个女鬼的……那她现在该怎么做？
方舞一的目光瞟向旁边的椅子，一时打不定主意是要直接拎起来干，还是先委婉地提醒下林方渡。
……连方舞一自己都没意识到，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逃跑”这个词语，也完全没有出现在她的备选项里。
另一边，趴在林方渡身上的女鬼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直起了身子，威胁地看向方舞一。
下一秒，就见她猛地张大了嘴，口周如软泥般向四周拨开，露出漆黑的口腔内部，以及一条生满倒刺的舌头。
那舌头直直地伸到方舞一面前，上面倒刺耸动，滴答着诡异的粘液。
这是女鬼递来的警告。
而方舞一……方舞一只是怔怔地看着那条舌头。
她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是应该害怕的。但比起害怕，她感到更多的却是熟悉，像是有什么被压抑被封印住的东西，正急切地想从她空白的脑海里涌出。
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手，对着那条舌头，捏了一个手决。
……下一秒，就见那女鬼连人带舌头，整个儿飞了出去。
女鬼：“……？！”
方舞一：“……？”
鬼影撞到流理台上，发出一声古怪的声响，跟着便翻身爬了起来，不甘而怨恨地瞪了方舞一一眼，仓皇穿过墙角，爬走了。
这响儿却是传进了林方渡的耳朵里，他立刻转头看向旁边，神情惊慌：“什么声？出什么事了？”
“……蟑螂吧。”方舞一默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瞎扯了一句。
林方渡脸色变了一变，很快便镇定下来——他不信这个说辞。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确定，他刚才有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自己身上飞出去了。
而在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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