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由心醉。
“能与我细说一下这段时日的经历吗？”
灭境之事，实际上并不复杂，在他与志新离去之时，儒圣佛道那边已经在尝试着与西丘接触。
这一变化非常小，但她还是能够察觉到。
闻言，霁无瑕松了口气：“无恙便好。”
“一阴一阳之谓道，我在它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改与完善，摒弃了一些无用的内容，将剩下的部分向着攻伐方向升华，取名为龙蛇合击。”
蔺重阳亦是收回了手臂：“想听什么？”
蛇尾回绕，自然地缠住霁无瑕的腰肢，之后慢慢收紧。
“顺路买的，可以边饮边听。”蔺重阳说道。
“不是一件好事吗？”蔺重阳看着她。
“七成上下。”
最后那一战动静并不小，西丘那边自会感应。
此事她自然知晓，或者说，他的大部分信息她都知晓。
龙角峥嵘，蛇尾蜿蜒，蔺重阳如一个“道”字的活体化，周身气机极为晦涩，如天道高远，似天地无边。
灭境的风土人情，确实有一些意思。
“对我来说，是，但对其他人来说就未必了。”
“不知无瑕是否愿意，帮为夫分担部分玄牝，以让为夫免去白日飞升之忧？”
因为品不出其中的甘澧，蔺重阳在平日中基本不会饮酒，但他非常喜欢去文君坊买酒，基本上每次外出回来都会顺路。
“嗯，从头开始如何？”出言同时，霁无瑕拉起他的手，两人行至圆桌前坐下。
“龙我理解，蛇？”
霁无瑕轻笑，将酒囊放在桌面，左手纤长的手指在被握着的手掌掌心轻轻划动，贪恋着那份独特的温暖。
霁无瑕看了看面前之人，又看了看自己，他的神形本相她在两人新婚夜时便见过，但她自己是纯粹的人族。
不过，既然要拿出来讲，那有关于善后的内容显然不怎么合适。
对于爱祸女戎的言行，她心中并未在意，权当是听笑话了，就以她家这位的性格，她就算要防也应该防他的那些好友。
就算儒圣佛道不先行去与他们接触，那边也会与灭境进行接触，只看哪一方会先有动作。
“应该是玄牝将谷神玄根补全的原因吧。”
过了许久，相思之苦得到缓解的蔺重阳睁开双眼，缓缓开口道：
霁无瑕嘴角微扬，调侃道：“由此可见，夫君太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需要具体概括的话，九成五以上吧。
又过了许久，霁无瑕将人松开，轻声出言。
灭境一行除了玄牝，佛业双身修行的法门可谓是此行最大的收获，确实有其可取之处，蔺重阳后续又在原本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改与完善。
蔺重阳未曾将怀中之人松开，一本正经道，这确实是事实。
如烟似雾的白云烟扩散而出，化作结界将院落笼罩，隔绝内外。
重瞳之中各有一颗瞳孔化作银色，峥嵘龙角自蔺重阳额头缓缓探出，他的下半身化作蛇尾，细密的赤金色龙鳞在烛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而后便见她那小巧的琼鼻微动，轻嗅着那股令人心安的淡香，经过反复确认，霁无瑕语气之中有些怀疑：
“说起来，你是不是比以前更香了？”
两人一问一答，不仅未将彼此松开，甚至不约而同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霁无瑕抬手将其翻阅了一遍，神色透露着些许古怪：“你确定没有拿错？”
屋内。
“此番灭境之行，详情听说……”
虽然说也没什么意义就是了，那西丘三君唯有蚁天海殇君称得上名副其实，至情至性，其余两人不过是只会蝇营狗苟的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灭境天地不同于苦境，未曾进入末法，幸好此行功体有损，否则玄牝入体，为夫便该白日飞升了。”
蔺重阳手掌一握，那活灵活现的龙蛇之形被直接碾碎开来，属于自己的意志亦被他自其中剥离。
随后，这团心血被击入霁无瑕体内。
惊骇一幕随之而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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