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牧壹无可奈何。
他放轻脚步声，小心翼翼地走到秦二爷面前，汇报道：“二爷，他们还是不同意。”
“算了。”秦思然声音很低很轻：“只是突然想礼貌一回。”
又不是，非得经过他们的同意，他才见得到那名小奶娃。
秦二爷明明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愣是让牧壹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阴森森。
牧壹不敢去看秦二爷的表情，默默地离开厅。
秦二爷喜欢安静，越是安静，越好。
秦思然继续坐在那里，冷厉的目光望着前方。
就在这时，放在面前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秦思然瞥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串熟记于心的手机号码。
他脸上的冷意不明显的缓和了些许，长手一伸，将手机拿起，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出弟弟秦司煜的声音：“二哥，你回来了吗？”
“恩。”
秦司煜猜测着二哥这一声“恩”，一边听着二哥那边的背景，很安静，看来没有在办什么事情。
他情不自禁地悄悄吐了口气，原来绷紧的神经有所放松，“二哥，我刚拍戏完，要回家，你回吗？”
“还不方便。”秦思然轻轻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秦司煜诧异了一下。
二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警惕。
好在，秦司煜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妈打电话给我，顺便提到了，她说收到二哥你送的包包了。”
每次二哥一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买包包送去丰郊一品给妈报平安。
秦思然没再怀疑，“我过几天回去。”
“好，那二哥你忙，我还在开车，先挂了。”
“恩。”
夜晚，霓虹灯勾出高楼大厦的轮廓，原本平稳行驶在道路上的玛莎拉蒂骤然提速。
结束跟二哥的通话，秦司煜确定了，二哥还不知道菡菡是姐姐秦若白女儿的事情。
秦司煜喜忧参半，内心很是复杂。
……
秦思然将手机放回桌上。
过了几分钟，牧壹又一次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双手递上手中的一份文件，他说道：“二爷，这是那名小女孩的资料。”
秦思然从他手中拿起文件，翻开，缓慢地看着文件里的内容，最后，视线落在文件右上角那名小奶娃的照片。
照片的像素很差，很明显，是从一张大合照中抠出来的单人近照，模糊得只能看清小奶娃大概长什么样。
还不如他下午远远的那一眼看得清楚。
秦思然侧眸看向牧壹。
牧壹承受着秦二爷眼神注视，低下头，解释道：“凌家将小女孩的信息保护得很好，照片是在小女孩之前待过的孤儿院里找到的。”
秦思然收回视线。
牧壹见秦二爷没有要继续质问自己的意思，连忙静悄悄地离开厅。
他一到别墅门外，其他保镖们纷纷朝他投来目光，无声地询问着里头的情况。
秦二爷脾气阴晴不定，虽然阴的情况比较多。
就如刚才，整栋别墅笼罩在一股无形的压力之下，差点让他们这些保镖喘不过气，牧壹进去之后，那股压力明显消失了不少。
牧壹没有透露半分，沉默地站岗，等待着秦二爷随时的召唤。
厅里。
细小的翻文件声音频频响起，秦思然反复看着这份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合上文件，站起身，长腿迈开步伐，走上楼。
明天的行程很赶，他可得好好休息养神，提前结束事情。
这样，他才能准时的，见小奶娃一面。
豪湾墅城。
厅里，电视机传出来的猪哼声终于停了。
凌墨琛见小奶团已经有了困意，便抱着她先回房休息，熟练地拧了热毛巾帮小奶团擦脸。
现在的他照顾起小奶团来得心应手，丝毫不像是新手爸爸。
凌幼菡困得直打哈欠，乖乖地仰起小脸蛋儿给粑粑擦脸。
凌墨琛将毛巾拿回浴室里收起来，再回到卧室，便看到小奶团努力地瞪大着眼睛，好像快要支撑不住上眼皮往下掉。
凌幼菡看到粑粑回来了，立刻软软绵绵地伸着小手手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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