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杨悠悠窝在沙发里睡得并不安稳,房门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异动。第二天刚蒙蒙亮,和衣而眠的她就突然从沙发上惊坐而起,紧张至极的活动视线将客厅快速看过一圈。
熟悉的环境让她缓和了剧烈的心跳,慢慢松懈了紧绷的神经。茶几上是昨晚摊放在上头的记事本,记录在纸上的文字落进她的眼中令她微微晃了一下神。再抬头,她注意到棚顶开了一夜的照明,正在晨光中被一点点抵消亮度。
她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投放在电脑监视屏上。屏幕里显示着一成不变的她的房门口,她调出昨夜自己睡着以后的录像速放,没有异状,她悄悄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她可怜,也顾念着她一直努力在生活,连下来一段时间她恢复了与往日相同的安宁,只是‘安心’这个词永远只停留在了表面。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哪一天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她的脸,担心信息在黑暗中悄声的指向她,担心每一道望向她的视线都别有深意……
展赢没有再出现,警方那边给了她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的案子已经立上,并且表示会尽快查办,安慰她不要着急。她怎么可能不急?一边日日谨慎的防备着,一边天天尽所能的在查找有关A女士万莹周边的人事物,公司领导只觉得她对这个case很上心,却不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
忙碌成了她麻痹焦虑的最佳渠道。她不想让自己一直呈现杯弓蛇影的状态,更不想让不知在何时何地窥视她的人得到哪怕一点她深受影响的感觉,她变得比以往还要醉心工作。
身为律师,她其实并没有查案办案的权利,可就像是在为自己打基础一样,她要自己一定要把未婚妈妈的这件公益案子拿下。
她的当事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无助的很,依附心理也很强,基本上一天不给她打了几通电话不问出下一步该怎么办,她就浑浑噩噩的不懂前行一样。约好了会面地点与时间,杨悠悠提前了十五分钟抵达,可对方已经坐在那里等了。几天没见,那个终于找到工作的女孩又瘦了一圈。
杨悠悠大致问了一些她对前男友的了解,可这个比她还小六岁的女孩大概是太无知单纯,都已经跟对方生了孩子却连对方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求告到相关部门,又辗转通过那栋房子的房主得知租户的大致信息,恐怕法院都无法受理她的案件。她想帮她,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从哪方面着手。
以她接触的离婚案做例,通常夫妻有了孩子并诉讼离婚的情况,男方多掌握经济主权,在财产不被分割的前提下,孩子对男方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没有孩子还有点儿积蓄再娶再生不要太容易,而少数要孩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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