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五章:她本就不该再有任何期待。_叙鸩姬(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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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不守舍地回到宴席之上,祝鸠依着次序坐了回去。聒噪的女儿家们见她俩归席,停了一分,复又喧闹起来。

  祝鸠颔首盯着案几上几碟餐前菜式看,其实余光却一直在对面行列中逡巡。

  持续很久,就难免走神。

  开席前低沉贯耳的钟声响起,同周遭的人一样,祝鸠跪直,交手,俯身行礼。她看起来相当恭顺,一改平日作风——其实她根本是依凭本能行礼。

  算一算,从她能独立列席开始,参加大小宴席比她裁制新衣的频率还高。

  大多数的宴席,祝鸠通常自顾自地尽欢,只关注自己这个做“宾”的,根本不在乎“主”邀一乌烟子人来帮自己花销是为了庆祝桃、杏、李哪一种花儿开了。

  只是祝鸠虽操心“宾”,却仅她家几人而已,旁人搭话她都不答复——她真没注意到那通锦瑟的张家嫡长小姐或晓诗书的李家庶二小姐同她说了话。

  长久如此,这就逐渐成了她外传的娇纵脾气的一种。

  只是宫宴同旁的杂七八的宴席就相当不同,祝鸠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不能只展示她次次都推陈出新的傲慢。

  平日宫宴,祝鸠走神并不这样厉害,但今日自然不一样。

  迟叙意迟迟不来,祝鸠便迟迟宁不下心绪。明明是他沉进泥淖,为何是她被断了呼吸?

  皇帝在上说了许话,例如:“不过是场寻常的接风洗尘的家宴罢了”之类。慎王身为嫡长子,自太子之位被废、贬去濮阳郡后到如今由自己的胞弟亲擢为亲王,才得以回都。这个“寻常”,也许指慎王被废以前,但又未必不是指以后。

  但祝鸠懒得想、亦想不通其中机锋,统统略过。

  洵美是说书人最喜爱的专心致志的信徒。只是今日,她却也不得不分心来思索祝鸠这新状况。

  祝鸠的确仍然是她的小妹,心性不稳、行事亦与妥帖不沾边。

  但祝鸠也的确地出落成大姑娘家了,心中亦有了向往之人。

  只是一想到自家妹妹神往之人,她平日够理一两年陈烂账本的脑仁就突突地跳着、叫嚣着好疼。沛国公虽然是一品世袭不削的爵位,品阶仅次于亲王、郡王,还有美称殊荣在身,但终究不是良人。

  现如今的沛国公,平日就常和世家小姐约会出游。虽没闹出什么逾矩的事,但游伴一个接一个的换。

  且他在朝中只挂虚衔,每日只去宣政殿站上些时间,余后也不知哪儿偷闲去了。

  再说他母家。他母亲虽也是陈家嫡出的女儿,但究竟是现家主的继姐。不是同个母亲,自然生分。况且他母亲早已故去了。沛国公府与陈家,名义上有亲近关系,实际却无几分亲情。

  家里握权的看不上迟家。嫁迟叙意,不如替女儿找个肯上进的男子,将来指不定能挣个爵位,恰好权势双全。即使没有,怎都比同迟叙意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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