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吐出来的贡品，又看了看桌上剩下的贡品
她决定抓住这次机会。
少女张嘴发出“啊，啊”的两声，指了指李凌，又指了指剩下的贡品，最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李凌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吃，都可以吃，别把自己撑坏了就行。”
得到准许，少女愣了几秒钟。
很简单，因为以往这种情况，她接下来的命运大概率是被打一顿，或是被直接被当成乞丐扔到远处，绝不可能得到这么温柔且善意的话语。
事出反常，会不会是接下来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自己....少女反倒不太敢吃贡品了，但又忍不住，只能一点点慢慢地往嘴里塞。
拘谨且害怕。
这姑娘以前因为气运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种反应啊...李凌稍稍有些心疼这家伙。
纯灵力构成的半透明身躯，摸在少女身上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寒意，反而感觉如同晒太阳一般
不一会，天色完全变黑，夕阳消失，气温也开始继续下降。
没有立刻提出收她为徒的时候，李凌觉得她可能被吓到，先呆在她身边一段时间让她过上一段正常日子好了，也培养一下基础的师徒感情。
少女破旧到全是漏风处的衣物实在看不下去，她在来之前也似乎被打了一顿，透过漏风处能看见不少淤青，面容隐约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但实在太消瘦了，脸上带着营养不良的苍白。
她没有鞋子。
这个天气不穿鞋子？
想了想，李凌暂时没有打扰她吃东西，等到她把所有贡品吃完之后，才拿出了系统里兑换的道袍和道靴。
“去湖里洗个澡，换上吧。”
李凌指了指湖泊。
晚上让自己去湖里洗澡吗？
少女暗道一声果然，吃下贡品必然是有代价的，前面的惩罚只会越来越严重，好不容易才适应这么冷的天气，但是晚上跳进冰水一样的湖里...还是会被冻成半死吧？
但是，自己又怎么反抗鬼魂呢
少女站起身，一步步向着湖泊走去，希望等这次的折磨过后，这鬼魂就会放过自己吧。
赤足刚一接触水面，她就疑惑地缩了回来。
温水？
回首，那鬼魂依然在看着自己。
继续向深处走去，水温刚刚好维持在暖和的边界，因为“偷采”灵草被打的伤和赤足走出的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没有立刻关注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少女将全身包括脑袋在内都埋进了水中。
温水，多么奢侈的一个词。
从有意识到现在，少女记得清的用温水洗澡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夏日还好，冬日用冰水洗澡无时无刻都在折磨。
鬼魂先生....似乎没有这么坏？他似乎真的不想杀我？也没有因为我偷吃贡品生气吗？
“咕噜咕噜”
在湖面上露出小半个脑袋，少女从水下吐出气泡，在水面消散，她看见了鬼魂坐在一颗树上，半抬着头，看向天空。
月色皎洁。
遇到这位鬼魂先生花费了自己一生的运气吗？
从未经历过“生活变好”的少女，想的越多，希望的也就越多，她害怕着希望会和吐出的气泡一样消散，但又不得不做出抉择。
“啊，啊。”
少女的确只能发出这仅有的拟声词，李凌却能听懂其中的含义。
“不止是你花光了所有的运气哦，我也是。”
“啊...”
少女的眸子，微微亮起，如同朦胧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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