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青年眉间,仅一瞬触了电一样收回,神情冷然地起身打横抱起意识不清的高木初寒。他的视线从跟着站起来的几个男人身上划过,冰冷如刀:“本大爷的律师函想必该到了,各位,法庭见。”
男人们脸色灰败,想破口大骂,却被那气势震慑得说不出话,狼狈瘫软在地。
忍足看了一出好戏,目送着迹部带着人离开。临别前,忍足看见迹部怀中的人睁大了茫然的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人走了,忍足顿觉无趣,拍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出了门。
倾城的规模很大,其间暗藏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秘密。长廊上偶尔可见戴着猫耳的乖顺侍应生顺服地趴在地上问安,猫尾软软拖在身后。
忍足目不斜视,沿着欧式长廊走过,壁灯昏昏暗暗。
总有人说他风流成性,可谁知道他的心只是被掏空了。当得知被喜欢的人欺骗的那一瞬,他就没有了心。可惜无论多恨多怨,他却无法报复一个死人。
迎面走来两个青年,忍足停下脚步,嘴角生出邪魅畅快的笑。看,还有人同他一般,被人欺骗着,痛苦着。
从暗处走来的一人,左眼旁的蝶红得要渗出血,蓝色的眼睛冷得像冰,唇边的笑透不出半点温暖。身旁一人冷峻漠然,金色的镜框下是茶色的眼睛,同色的发在光影下流溢浅浅的光华。
“好久不见了,不二,手冢。”
“啊。”茶发青年淡淡回应。
不二似乎没听见一样就要和他擦肩而过,忍足倏尔开口:“我今天见到一个人,和他长得真像。”见不二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忍足止不住笑意,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意,“现在恐怕已经爬上迹部的床了吧。”
一只手迅速勒住他的脖颈,五指紧紧掐住他的喉咙,俊秀如竹的青年犹如地狱爬上来的魔鬼,蓝色的眼睛渐渐布上红色的血丝:“他在哪?”
忍足艰难地呼吸,喉咙里是零碎的咳嗽。
手冢握住不二的手腕,提醒道:“你这样,他说不出话。”
不二倏然松开手,俯视着脱力倒在地上扶着墙的人,微笑的弧度一点一点加大:“他,在,哪?”
仰视着那人嗜血的眼神,身体一抖:“咳咳……顶……顶楼……”
不二转身而去,长腿几个大步越来越远。
忍足扶着墙爬起来,靠着身后的墙忍不住出声讥讽:“不二,你不会是把这人当成他了吧?”
挺秀的背影僵了僵,青年的声音远远传来,温柔而坚定:“不会。”
人影都消失了,忍足忍不住笑了笑,笑声苍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不二。
也许是那一双相似的眼睛。
也许是想看着曾经坚定不移的人,移情别恋,以此嘲讽那个人的牺牲。
现在,他成功了。
你看,你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他的唇张开,呼唤一个许久不曾脱出口的名字,呼出的名字消融在空气里,仿佛不曾存在。
床上的人睁大了眼睛,醉后的黑色瞳仁折射不出半丝光芒。
迹部的手指从青年的眉心开始下滑,走过挺秀的鼻梁,点在单薄的唇瓣上,用力地蹂.躏着娇弱的唇,直到那充了血地显出殷红。
青年难受地闭眼,眉目不再清晰,染上丝丝凌乱。
抚摸过细弱的脖颈,迹部一颗颗解开青年被酒沾湿的上衣扣子,露出里面光洁苍白的肌肤和朱红的果实。
弯起的手指轻轻采撷朱果,引发身下人的颤抖。
“别……”青年伸手来阻挡作乱的人,却被轻轻松松握住双手,按在头顶。
男人跨坐在青年身上,缓缓弯下腰……
砰。
一声巨响,门被踹开,倏尔又是一声枪响,迹部轻哼一声,倒在青年身上,左腿上氤氲出血迹,染红了白色的裤子。
门边,栗发青年举着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迹部,温和的谦谦君子发出邀请:“迹部君,再不下来,下一枪子弹可就打进你的脑袋了呢。”
“我凸!!!为什么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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