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错的脸。
淑女有礼。
但李桂芝今天看她，每一处都这么刺眼：“你心肠咋这么硬，我是你娘，我啥也不干你也得给我钱，给我养老。”“自打娶了你，陆擎从来没给我过钱。”
这个女人心肠真够歹毒，原来她是这么想的：“我们老两口过来，就当牲口使唤，完全不讲情面。”
“什么情面？这是做生意不是过家家，商店有商店的规矩，娘您觉得不乐意，你回乡下，或者我给你租个房子，每个月给你五十，你看行么。”
顾晚在公交车上想了很久，她看在陆擎的面子上干脆两只眼睛都闭上，容忍娘的所作所为，容忍陆焉对她态度不好，几次三番惹下大祸。
她给了她们最大的容忍换来最坏的结果。
商店不是她自己东西，未来她还要忙别的，这边解决不干净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在她去八宝屯弄果园之前，她要把商店收拾的明明白白的。
对面那两颗毒瘤，也顺便清除了，老虎不发威，真当这边没人做主，任由她们撺掇挑事，嘴巴长在脸上，既然不能好好发挥功能。
她不介意帮她缝上。
刘桂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去。”
顾晚还是笑：“为什么娘不愿意去？为什么我刚把你和爹刚接过来，你那么高兴，现在又那么不满足。”
“我哪点对你不好，你在这干活累还是在乡下累，在乡下你半个月吃不上一回肉，看到我还笑眯眯得，念着我的好。”
“我把你接过来，大鱼大肉伺候着，没债务压身还能存钱，可娘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不是我变了，是您不愿安于现状。”
话落，面前表情尖利的妇人被气的想伸手打人：“我没有，以前是以前…”
“现在就不是现在了么。”顾晚手下不停，拿起衣服搭配：“少听外人和你说的话，话说的再好听，除了在你身上占便宜，还做什么了。”
“好啊顾晚，你挑拨完我们母子，还要挑拨春花大姐。”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晚生了一副恶毒心肠。
顾晚收气笑容：“循规蹈矩的人，是不怕别人挑拨的，我在商店拿东西还要付钱，当娘偷偷拿走麦乳精和饮料的时候，您二十多年作为母亲的尊严，就已经有了裂缝。”
陆老六面色沉重的听她们讲话，他不觉得儿媳妇话说的重，相反还觉得轻。
老婆子被好日子迷花眼睛，啥都看不清了。
“不孝的东西，真没教养。”
李桂芝还想说什么，陆老六呵斥她闭嘴：“你够了，儿媳妇从来没亏待过咱们，你赶紧去把牛春花那两百块钱要回来。”
顾晚说她，死老头子还帮衬，都要逼死她是不是：“你们当我离了你们活不下去？”
“你有钱吗？”
陆老六气到打嗝，啥都没有上外面喝西北风去。
“我走，不在这碍你们眼。”
李桂芝摸着眼泪跑去牛春花家里，牛春花听她说完，尖溜溜的眼睛落不到实处：“我上次咋和你说的，商店离了你，肯定要完蛋的。”
李桂芝有点不确定：“真的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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