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勉强笑了笑:“以后我疼你。”
李他扭头看着岑棽,脸上是忍笑的表情,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笑了,“以后?”
以后什么?以后疼你一辈子啊!
这话酸溜溜的,岑棽说不出口。然后李他下一句就说:“现在就不疼了?”
岑棽:?
“滚!”岑棽说,然后扶着石栏站起来,转身挣扎着往上爬。
一般来说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岑棽今天拉了李他后腿,硬是到了中午两人才登顶。
也正是好时候,烽火台上没人。
尽管没人,风声很大,李他的声音比风还大。
“在这可以看到整个西安吗?”李他大声地问,又拿出手机一个劲儿拍照。
正值午间,阳光很烈,山顶的雾都散开来,霾也比山脚下薄得多,虽然看不真切,但看得远。
整个西安被笼罩在浓雾之下,平时那些五彩斑斓的建筑此刻都变得灰扑扑的。
视线极尽处,是低低的山脉,轮廓不太清晰,只是绵延起伏,和骊山遥遥相望。
岑棽只看了这么一眼,实在不太撑得住,就转过了身,背靠在垛子上,双手往后撑在垛口上,膝盖微曲,双脚换着点地,这才轻松了一些。
李他四个方向拍了一通回来,走回岑棽身边,趴在垛子上俯瞰骊山脚下。
岑棽和李他就这么面对着相反的方向,一个逆着风,一个顺着风。
不说话,谁也不理谁,也没有别的人打扰,特别自在。
吹了好久的风,李他抬眼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又开始唱起那首歌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有些字眼是普通话,有些字眼是陕甘地区的方言,平舌卷舌也不分,咿咿呀呀的,被风吹碎了,散落在烽火台。
年轻的嗓音,活生生唱出沧桑来,像是李他在怀念外公,也像是愧疚,李隆基对他的王朝、他的贵妃的愧疚……
幸好李他嘴角是扬起的,他在笑,享受着现在的肆无忌惮,他甚至还嘚瑟似的,扭头朝着岑棽,“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岑棽感受到了李他的视线,他也扭过头,看见李他仰着头看着自己笑,面庞上洋溢着柔和的光,哼唱着古老的《长恨歌》。
岑棽突然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声了,猎猎的风声、林间树叶的哗哗声、山顶偶尔一声的鸟鸣,甚至李他唱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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